2016年1月4日星期一

香港的枷鎖

在是否應該完全融入中國的經濟之內, 香港基本上可分為正反兩派, 兩者人數應該在伯仲之間. 然而兩者在媒體的話語權卻旁落在反對的那一方手上. 基本上, 在香港任何支持兩者融合的人, 只要登高一呼, 即會被各大媒體的不同寫手, 或指名道姓, 或嘻笑怒罵的污衊為獻媚者, 奉承者, 甚至賣港者.

在這些反對融入中國的經濟的人之中, 他們逐漸集合在一套理論框架之下, 就是: "保持香港的獨特性是我們以後安身立命之本".  陳雲根 (筆名: 陳雲), 這位香港人稱為 "國師" 的嶺南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可以說是在這套理論之中的先行者. 他在<香港城邦論>中所述說的種種保持香港的獨特性的措施, 其實已經一一體視在各反對中港融合的議題之中.

憑我自己的有限觀察所得, 很多這些反對聲音之中, 有不少是有能力有識見的專業人士, 這使我感到很好奇. 明明這些人應該在中港融合之中得利比普通人更多, 他們為何反對呢? 最初, 我以最膚淺皮毛的功利主義去看待他們, 但我發覺我錯了. 他們的熱誠, 他們的動機, 他們的感染力絕不是因為明天的利益, 他們之中有些人是真心相信, 保持香港的獨立性是香港生存的根本.

那為什麼要保持香港的獨立性呢? 在我的眼中, 就算中港融合到一國一制這個地步, 香港還是會生存下去, 她的特色當然會變淡, 但不會完全消去. 正如你仍然可以輕鬆地分別上海與深圳, 廣州與天津. 那他們反對的深層原因是什麼呢? 我覺得答案是 "恐懼" , 那恐懼什麼? 其實就是恐懼中國的經濟體積. 於是我又問自己, 經濟體積有什好怕? 作為一個小小的資產階級, 我沒有恐懼的理由, 但是作為一個商人呢? 我想答案就會變得比較複雜. 如果那些商人的生意是靠法規才會出現或受到法規保護的呢? 答案應該會更複雜.

另一個造成恐懼的源頭就是媒體. 說實話, 中國政府對待媒體實在說不上好, 常常的打壓, 拘捕記者甚至編輯, 隨意的停刊整頓, 對國境之內的媒體從業員當然可以起到寒蟬效應. 然而, 對國境之外的呢? 寒蟬效應不可以說完全沒有, 但激起更多的是敵意. 敵意的後果就是散播不信任, 隨不信任而來的就是恐懼.

讓我們看看恐懼的後果是什麼. 恐懼的後果, 最直是就是要分清敵我. 然而問題是有可能嗎? 如果不可能簡單的分別, 那剩下的最只有強調己方的優點, 及妖魔化對方的缺點. 於是我們看到很多充滿貶意的字眼出現在日常及網絡用語之中, 甚至媒體也在推波助瀾. 有時候我覺得現在香港有點像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納粹德國. 這種情緒的漫延, 在成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壓力的渲洩, 但是對正在成長的下一代, 可能會嚴重地扭曲了他們對自己國家的觀感. 年青人是我們的未來棟樑, 如果他們在面對國家時抱持著這種負面的情感, 香港以後只會有變得更不安穩, 更扭曲, 甚至戾氣更重.

面對一個強大國家是什麼感覺, 其實不是太多香港人有切身感受, 畢竟我們只是回歸了十多年. 而國家的影響力也是在近二十年間急速增長. 對自己國家的恐懼將會成為香港人, 尤其是下一代人的枷鎖. 如果我們沒有智慧與決心去破除它, 那香港的未來將會更加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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