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9日星期六

隨筆

很久沒就香港政治未來寫過些什麼

不寫是因為沒什麼值得談

香港混亂, 對國內很多城市是好事, 對中央政府不是什麼壞事, 對美國已經是師奶A的私事而不是行政部門的事, 對台灣則可以繼續賣芒果乾, 對香港自己呢就真是自己想啦.

中央會不會出手? 不會. 警察換一哥後可能硬點, 但也只是硬點而已. 早兩天烈顯倫的表態可能對部份法官有作用, 但作用未必太大.

科大學生之死是香港混亂的新燃料, 所以可以想見到是今天, 頭七, 七七, 100日都會有活動.

如果有留意國內新聞, 中國正加速開放市場, 深圳已經是大灣區龍頭城市, 雖然在文件上香港仍被視為大灣區 "重要" 一員, 但大家聽聽就好, 不要自HIGH.

國務院現正推出多項針對台港的便民措施, 圖的是把無心留在台港發展的人吸引去國內生活工作, 這個影響以後十年才會知道是不是有用, 但路徑目的都已清楚顯示, 中央已經放棄了除國家主權及特定產業外的台港. 中央不會對台港動手術, 但也不會像已往那樣百般呵護

阿里巴巴來港上市, 並不是什麼支持香港, 更多的是一種對沖美國上市的風險, 如果阿里巴巴在港上市順利, 或許還有一兩間大型已在美上市的在香港上市

這幾個月很明顯, 中央挺的是SAR政府, 保護的是金融行業, 但要明白是保護的是個行業與制度而不是從業員, 所以我覺得香港土生土長的人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

走筆至此, 已無甚可言

天祐我國

2016年10月15日星期六

自殺的機會成本



自殺在經濟學, 就如奇異點在物理學上

根據霍金自述, 教宗(庭)曾對他說, 你們可以研究奇異點之後發生的事, 但之前的事就不要碰了.

其實我們真的是很矛盾. 假設有兩個男生, 兩個都是二十三歲, 一個是作奸犯科的黑社會混混, 一個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兩人在同一天在同一個街口被同一架車撞死.  事後, 兩者的家庭都向司機/車主索償, 法庭判了大學生家屬可得到的賠償額是數陪於黑社會混混家屬所得到的. 大家覺得公平嗎?

如果大家覺得公平, 那問題就是人命是否有貴賤之別. 如果大家覺得不公平, 兩者應該一樣, 那大家就要問社會應如何對待善惡, 甚至天堂地獄概念是不是已經不合時宜?  當然, 你可以說我過度演繹, 但我想指出的是, 我們, 無論東西方對於如何評價人生/死亡是面對何等困難.

回到寫這文章的原因上吧.  這是因為一則新聞: “教育局局長吳克儉出席一個活動,致詞時提及生涯教育,透露防止學生自殺委員會將發表報告,當中分析學生壓力成因,源自未做好生涯規劃。” 嘩, 這是人說的東西嗎!? 但如果大家用以下的推理, 就好容易去反推出 "大學生因壓力自殺是因為沒有生涯規劃".

大學生為何因壓力自殺? 為了要排除抑鬱症的影響, 我稍為修改一下為: “身心健康的大學生為何因壓力自殺?” 這是什麼廢話?! 有誰(指身心健康的人)不是因為壓力去自殺的?? 再約化一點:  “身心健康的大學生為何自殺?”.  無論是什麼原因, 他/她一定是在那一刻覺得生無可戀.  為什麼生無可戀? 因為在那一刻他/她看不到自己生命的價值. 為什麼看不到生命的價值? 因為可能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自己人生的可能性. 為什麼從來沒有認真去思考自己人生的可能性? 等等!! 這些不是文化水平一般的年青人, 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學生, 這些可是一定程度的人生勝利者(相對讀書不成如我者).

很難去想像一個大學生會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一丁點希冀, 於是問題就在於為何他們要放棄, 而且是採用最激烈的放棄方式: 自殺. 有希冀, 但又永遠放棄重拾希冀的機會, 何其自相矛盾.  站在這點上, 真要解釋, 就是他們沒有認真去思考自己的未來, 覺得在這一點上自己所遇到的困難是大於以後所有可能的機會, 他們被這一刻的痛苦所煎熬, 蒙蔽了曾經有過及將來可能擁有的一切.  但是如果他們有好好思考自己的可能性, 好好去規劃自己未來的大小目標, 他們是不是更有機會生存下去呢? 在這裡, 讓我回到我所認知經濟學上看看是如何對待自殺這行為.

首先回到一個極其基本的經濟學概念: 機會成本. 一個人作出任何選擇都是有機會成本的, 但他為何要作出這個選擇? 那是因為他相信該選擇帶給他的用值大於他所要面對的機會成本. 因此, 一個人可以辯解說他選擇自殺是因為他得到的用值是大於機會成本. 先不要形而上的討論一個人死後, 他是不是還可以享受他的用值, 就只以經濟學來說, 自殺的機會成本是無限大的.

為什麼自殺的機會成本是無限大? 那是因為一個人未知的未來是無限的, 而自殺則會消滅一個人的所有未來. 因此, 就最基本的邏輯來說, 這世上是不存在一個可以比無限大還大的用值, 即是自殺根本是一件非理性人會幹出來的事.

可是, 自殺是一個人類社會普遍存在的行為, 這是不是說經濟學根本解釋不了人類的行為? 作為經濟學的愛好者,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在經濟學上有一個基本的假設是: 在交易費用為零的前提下, 所有人類的行為都是受到用值與機會成本所控制. 但我們都知道在真實世界, 交易費用永遠不會是零, 而且更甚的是每一個人所面對的交易費用都是不同的. 有時候交易費用之高, 甚至會扭曲了一個人在作出選擇時所認知的用值和機會成本.

那是不是說, 只要將自殺的交易費用降低, 就有可能讓人退回一步選擇生存下去? 我主觀的答案是肯定的. 但問題是不是每一次都有外來幫助一個想要自殺的人穿越交易費用的迷霧, 去看清自殺真正的機會成本. 那就如何才可以降低交易費用? 這就要靠每一個人自己去思索他生命中的目標與意義. 只要目標與意義越加清晰, 自殺的真正機會成本就會越益顯現出來, 或許就能夠挽回更多保貴的生命.

有關交易費用如何扭曲人的選擇, 有興趣可以看一看我的這篇拙文

2016年10月9日星期日

香港.出路


AIIB, SDR, MES 這三個簡寫你懂嗎?

很多我們香港人一聽到 "把握國家發展的機遇" 就表現出一幅看不起的神情. 還有什麼 "一帶一路", 什麼 "大國掘起", 我們統統報以輕蔑的恥笑.

雖然之前看國內的政策分析文章, 都知道國家遲早會放寬對外資公司的限制, 但想不到這政策來得這樣快. 六月宣佈將於紐約成立人民幣結算中心及給予美國 CNY250B 的 RQFII, 十月一日 SDR 正式納入 RMB, 十月二日 AIIB 宣佈批出第一批貸款給緬甸, 十月八日放寬對外資公司的限制, 所有這些都在劍指今年年底到期的 WTO「非市場經濟國家」條款.

除了國家政策, 香港人可能比較留意的是中國企業大量收購美國影視娛樂事業, 和近年在很多荷李活大片中出現很俗很CHEAP的置入性行銷, 如最近的 QQ. 然而我個人比較上心的是兩宗電商交易 : Lazada 及 Garena.

四月阿里巴巴入股 Lazada, 九月騰訊參與 Garena 的最新一輪融資. Lazada 及 Garena 是什麼? 兩者都是東南亞的電商平台. 如果這兩間公司成功立足東南亞, 加上美國的 EBAY 及 AMAZON 這將會是一場全球性的巨人之戰. (本來再想說點李超人轉戰英國的看法, 不過太離題, 有心情再說). 很多人說這些都是商人滿足國家需要而作出的政治性舉動, 但我覺得他們是在準備一定會到來的人民幣國際化後的形勢.

現代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來自於什麼? 當然不是民主自由啦, 而是讓人民有機會富起來的預期. 因此他們有時候想的東西不是原則理想, 而是實用性. 好像這次放寬外資限制, 除了不給歐美國家口實, 另外有兩個原因和一個遠期目標: 1. 引外資來刺激中國經濟; 2. 倒迫本土產業升級, 遠期目標: 放棄非戰略產業的國家企業. 當這些都有七八成成績而中國又取得 WTO「完全市場經濟地位」, 下一步就是人民幣國際化.

然而人民幣國際化與否, 並不是完全取決於經濟政治狀況, 還有軍事實力. 這幾年國家大力發展海空軍, 除了保家衛國外, 就是要有能力保衛人民幣. 要保衛人民幣就要有能力抗衡美日安保條約. 因為人民幣國際化後, 美元日元的重要性, 尤其是日元, 將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衝擊. 這也是日本最擔心的事. 一旦日元重要性降低, 日本的影響力也必受削弱, 而日本最不想見到事, 就是美國爸爸再一次好像七十年代把日本涼在一旁. 這也是日本最近幾年不斷挑戰國家外交環境的根本原因.

曾經不知在那裡看到一段關於中國統治者的說話: “因為中國已經存在二三千年, 所以有時候他們的領導人不是以十年廿年為單位去思考問題, 而是以五十甚至一百年去思考國家的將來.”

墨西哥前總統Porfirio Diaz曾說過: “Poor Mexico, so far from God and so close to the United States!” , 或許現在香港的理想主義者可以改寫為:“Poor Hong Kong, so far from the US and so close to the China!”

台灣人已經選錯了邊, 希望我們香港人不要重蹈覆轍.




2016年9月24日星期六

Matrix 的未知解其實是什麼?



看過很多不同解讀 The Matrix 三部曲的文章, 但是在印象中好像沒有人探討過什麼才是那麼 Matrix 的未知解, 這次就讓我來說說自己的見解.

首先, Architect 和 Oracle 都是從 Source 而來, 他們都只是 Matrix 世界中的程式

電影中明確了指出 Architect 在面對 Matrix 公式的一個未知解時是失敗了, Oracle 這支程式則是找到了這個解的應對方法. 這個未知解沒有人設計出來的

Oracle 為了這個的解而引導出了超人 Neo. 但是因為 Architect 的功能就是要 Matrix 的平衡解, 所以當這個 Neo 能力越強, Architect 的應對就是做出自己的超人, 這就是 Smith. 這也解釋了為何 Neo 一死, Smith 也要死, 而最後Smith 說這是不公平, 因為他也意識到自己只是一面鏡子, 一種工具. 其實在走私車站中已經說明了, 一項沒有功能的程式是要被刪除的.

Neo 第一選擇的不是人類, 而是 Trinity, 這亦是 Oracle 心目中的解的重要因素. 因為之前五個救世主都是選擇人類而不是自己, 所以 Matrix 公式的一個未知解還是只可以用 Reboot 來作為規避手段, 在計算機科學中這是一個不能接受的死循環.

只有 Neo 直接面對 Source, 迫使 Source 承認人類有其自由去留 Matrix 時才總算將這個未知解清除掉. 到這個時候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將 Matrix 這龐大的公式中無用的 +1(Neo) 和 -1(Smith) 去除掉.

因此, 從這個角度看來, Matrix 的未知解就是人類的自由意志.

再多說兩句題外話. 寫文章去宣揚自己政治理念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如果曲解其他人的藝術創作以符合自己的政治主張則是非常的不道德.  這根本就是和七八十年代前的共產黨殊無二致, 一切皆為政治服務. 想不到, 在二十一世紀的香港, 仍然有不少人為了自己的政治主張或想像, 而肆意而為,  
嗚呼哀哉! 嗚呼哀哉!

以下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例子:
明報筆陣:一國兩制與The Matrix /文:袁彌昌


2016年2月11日星期四

邏輯思辯 (六)



沒了形容詞, 事實, 自由意志, 甚至連自我都失去後, 我們留在這虛無之中, 環顧四周, 顧盼上下, 盡是真空. 叫不出聲, 見不著影, 自己的形體也被無窮無盡侵蝕殆盡. 最後再也分不清什麼才是自己.

無一物, 無明鏡, 無塵埃. 隨著不停解構世間上的萬事萬物, 一切所有的意義, 真理都會失去了內容, 逐漸發覺所有現存的事情其實沒有什麼目的. 為何生, 為何死, 原來一點都不重要. 我們, 就只是在存在. 殘忍而簡單的存在而已. 說殘忍, 因為自身的存在並無意義; 說簡單, 也是因為自身的存在並無意義. 

萬法空, 萬緣滅. 既然一切俱無意義, 那麼也不再需要問: "為何在此?" 及 "為何存在?" 等問題. 我們就是如此這般的存在. 可是要明白的是, 虛無並不先於存在, 是存在了才有虛無. 要是從沒有存在, 那麼虛無也無從出現. 很多人認為就算一己之死亡, 世界還是繼續存在; 然而, 從一個人的角度來看, 他的死亡也會導致世界的死亡. 因為在他而言世界是否繼續存在已經沒有辦法去證實, 也無從和世界有所互動, 所以在他滅亡的一刻, 世界也跟隨他一起消失.

虛無源自於解構世界, 那是不是暗示了我們可以從虛無中反推導出一個世界來? 

存在是無目的無意義的, 然而存在就是一切的根本. 如果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本質其實都只是 "無", 那作為存在的自身, 就應該有能力去建構出一個自己的世界. 在"無"之中加一點, 就是整個世界! 作為世界的創造者, 就要負起整個世界的責任, 卻也同時擁了所有的自由. 背負了絕對的責任與自由, 即創造者的意志就是整個世界的意志. 於是其他世界的道德, 規條在你的世界中全不適用; 相對地, 你的道德, 規條也同樣不適用於其他的世界.

明白了虛無的邊界, 人才有真正的自由; 有了真正的自由, 就可以擺脫既有的羈絆. 這樣才有可能不停嘗試超越已存在的自已. 那樣的一個人, 才可以成為尼采思想中的新人類, 非人類的人.



2016年1月27日星期三

邏輯思辯 (五)


首先, 容我提出一個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 有多少個你存在?

這問題我曾經問過很多人, 大部份人的答案都是 "一個", 其潛台詞就是 "我" 是獨一無二的. 有部份人的回答比較有趣, 就是說他們自不肯定在整個世界是不是只有一他自己, 然而, 其核心還是 "我", 他們只是對自己是不是真的獨一無二存疑. 只有極少部份人會說自己有很多分身, 而這些分身是存活在不同人的心中, 可是, 在形體上, 他們還是獨一無二的.

相信自己是獨一無二是我們很多內在感情, 思想, 和行為的存在基礎. 但是, 我們真是獨一無二的嗎? 我們的意志和形體, 構成了此時此刻的 "我". 那之前一刻的 "我" 是不是消失了? 還是那個 "我" 被遺留在什麼地方呢? 我有沒有可能找回某時某刻的 "我"? 或許簡單點說, 當你現在回望十年前的自己時, 有沒有發覺當時的自己跟現在的自己有多大的分別. 你明明知道十年前的 "我" 是你自己, 然而你有辦法用這個十年前的 "我" 去過今天的生活嗎?

如果在同一條時間軸上都有那麼多的 "我", 那在其他的時間軸上呢? 我的 "我" 與你的 "我" 其實是不是同一個 "我" ? 那我的 "你" 與你的 "你" 又是不是同一個 "你"? 在街上, 在列車, 在廣場, 在辦公室, 在家中, 在學校; 每一次看見, 每一次注視, 每一次交談, 每一次接觸都產生出一個新的 "你", 新的 "我". 這些千千萬萬的 "你" 與 "我" 在不同的時間軸上各自的疊加彙總, 最後就會變成那時那刻, 即當兩條時間軸交匯時, 的那一個 "你", 與那一個 "我".

然而事情還遠未結束, 因為你的 "我" 在其他時間軸中不只是簡單的存在, 而是活生生的活著. 於是, 當兩條時間軸相交時, 你除了要面對對方外, 你其實同時也在面對你自己, 但這個自己卻是被生活在對方的心中. 對方如何和你互動, 其實不是取決於你, 而是取決於他心目想像中的你, 反之亦然.

"不! 這些一切都是真實的!" 或許你會叫喊道. 然而, 當你和他牽手時, 說話時, 擁抱時, 接吻時, 甚至造愛時; 你聽到的, 觸碰到的, 感覺到的其實只是物化了的他. 你有可能完完全全地去了解別人的靈魂嗎? 如果你說可以, 那為何我們在任何關係中都充滿著不安? 或者, 為何我們老是要跟自己和其他人說: "我們要對別人懷抱著信心"? 就是因為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 "你" 與你的 "我" 是不是同一回事.

其實, 我們從來都只是活在想像的世界之中.

如果明白了一切對他人的想法都只是自己的想像, 甚至某程度只是自己的鏡像反照, 那或許現在就是時候去打開這道門.

來吧, 跟我一起投入虛無吧.

2016年1月4日星期一

香港的枷鎖

在是否應該完全融入中國的經濟之內, 香港基本上可分為正反兩派, 兩者人數應該在伯仲之間. 然而兩者在媒體的話語權卻旁落在反對的那一方手上. 基本上, 在香港任何支持兩者融合的人, 只要登高一呼, 即會被各大媒體的不同寫手, 或指名道姓, 或嘻笑怒罵的污衊為獻媚者, 奉承者, 甚至賣港者.

在這些反對融入中國的經濟的人之中, 他們逐漸集合在一套理論框架之下, 就是: "保持香港的獨特性是我們以後安身立命之本".  陳雲根 (筆名: 陳雲), 這位香港人稱為 "國師" 的嶺南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 可以說是在這套理論之中的先行者. 他在<香港城邦論>中所述說的種種保持香港的獨特性的措施, 其實已經一一體視在各反對中港融合的議題之中.

憑我自己的有限觀察所得, 很多這些反對聲音之中, 有不少是有能力有識見的專業人士, 這使我感到很好奇. 明明這些人應該在中港融合之中得利比普通人更多, 他們為何反對呢? 最初, 我以最膚淺皮毛的功利主義去看待他們, 但我發覺我錯了. 他們的熱誠, 他們的動機, 他們的感染力絕不是因為明天的利益, 他們之中有些人是真心相信, 保持香港的獨立性是香港生存的根本.

那為什麼要保持香港的獨立性呢? 在我的眼中, 就算中港融合到一國一制這個地步, 香港還是會生存下去, 她的特色當然會變淡, 但不會完全消去. 正如你仍然可以輕鬆地分別上海與深圳, 廣州與天津. 那他們反對的深層原因是什麼呢? 我覺得答案是 "恐懼" , 那恐懼什麼? 其實就是恐懼中國的經濟體積. 於是我又問自己, 經濟體積有什好怕? 作為一個小小的資產階級, 我沒有恐懼的理由, 但是作為一個商人呢? 我想答案就會變得比較複雜. 如果那些商人的生意是靠法規才會出現或受到法規保護的呢? 答案應該會更複雜.

另一個造成恐懼的源頭就是媒體. 說實話, 中國政府對待媒體實在說不上好, 常常的打壓, 拘捕記者甚至編輯, 隨意的停刊整頓, 對國境之內的媒體從業員當然可以起到寒蟬效應. 然而, 對國境之外的呢? 寒蟬效應不可以說完全沒有, 但激起更多的是敵意. 敵意的後果就是散播不信任, 隨不信任而來的就是恐懼.

讓我們看看恐懼的後果是什麼. 恐懼的後果, 最直是就是要分清敵我. 然而問題是有可能嗎? 如果不可能簡單的分別, 那剩下的最只有強調己方的優點, 及妖魔化對方的缺點. 於是我們看到很多充滿貶意的字眼出現在日常及網絡用語之中, 甚至媒體也在推波助瀾. 有時候我覺得現在香港有點像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納粹德國. 這種情緒的漫延, 在成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壓力的渲洩, 但是對正在成長的下一代, 可能會嚴重地扭曲了他們對自己國家的觀感. 年青人是我們的未來棟樑, 如果他們在面對國家時抱持著這種負面的情感, 香港以後只會有變得更不安穩, 更扭曲, 甚至戾氣更重.

面對一個強大國家是什麼感覺, 其實不是太多香港人有切身感受, 畢竟我們只是回歸了十多年. 而國家的影響力也是在近二十年間急速增長. 對自己國家的恐懼將會成為香港人, 尤其是下一代人的枷鎖. 如果我們沒有智慧與決心去破除它, 那香港的未來將會更加暗淡.